严氏

因为不曾经历过痛苦,所以不曾迷失在过去。

【维勇】围巾

请一定要认认真真地看下去哦!有点小长。

还是那句话,你的鼓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噢有错误一定要和我讲。

他们吵了一架。

 

  这次吵架是前所未有的激烈,马卡钦呜呜地叫声在那两个各自在气头上的两个人的争执声中显得软弱无力。尽管两个人的声音并没有尖锐得吵醒整栋公寓的人,但摔东西时的巨大声响却吓哭了小孩子。

 

  争吵声逐渐变小,下一秒却是其中一人甩门而去的“嘭”地一声,楼下有几间房间瞬间亮起了LED灯明黄色的灯光,似乎是想弄清楚着宛如轰雷般的声音到底是从哪而来。

 

  甩门而去的是维克托。

 

*

 

  勇利失意地蜷缩在沙发里,就算是马卡钦兜着他安慰地转了几圈也无法将他的眼睛点上光亮。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刚刚那一场可怖的争吵中。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仿佛就像被人肆意捏搓的A4纸一样。

 

  他什么都快要不记得了,只有维克托离开时那一张快要哭出来的脸还在他脑海里嚣张而又极力地张扬着自己的存在感,他一闭上眼,这幅画面就像鬼魅般跳道他黑乎乎的眼前。

 

  他有做错什么吗?什么都没有,错的是维克托。

 

  胜生勇利是这样认为的。他将一切的错误都试图推在维克托身上,可事实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无理取闹的人是他,把维克托气到离家出走的人也是他。错在于他,而不是维克托。他没有理由去怪罪维克托。

 

  这真可笑,但空荡荡的房子确证实这个想法。地上还残留着维克托摔在地上的玻璃碎片。那原本是个杯子,是维克托最喜欢的杯子之一,上面印着他们在巴塞罗那教堂拥吻的照片,维克托甚至想过把这张照片定制成一张超大的海报挂在客厅,让每个来客都能看到他和勇利是多么的幸福。

 

  如今他却亲手把它摔在地上,碎成了一地的玻璃屑。

 

  勇利心中的罪恶感愈发愈强烈,这些强烈的情感凝聚在他的喉咙之中,难过地堵在了里面。

 

  他想哭,可这次再也没有人在他旁边无奈地说是不是亲你一下就会好很多了。

 

*

 

  在酒吧的一个昏暗的角落,维克托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地喝着手里的茶。茶是热乎乎的,连带着捂着它的手也开始变得暖和,可他的心还是冷的。

 

  维克托小小的洗了一下鼻子,这让他更加用力地裹紧了脖子上的围巾——那是勇利的围巾,他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拿错了。围巾里面满满都是勇利温柔的味道。维克托尝试着将整个头都埋进围巾里,尽管这样的动作配上他脸上失意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就像个刚刚被人甩掉的可怜虫,事实上他也差不多混成了这个鬼样。

 

  他们刚刚吵了一架,吵得很凶。

 

  他根本不想碰一点儿酒精,以他现在的状态,恐怕他还没喝几口,就会跑回家抱着勇利道歉,他不想这样错,错不在他身上,他没必要去道歉——都怪勇利太敏感了,天知道他们是怎么从他的发际线吵到他退役的事情。

 

  维克托大口地灌下了一大杯茶,苦涩的茶水刺激着他的味蕾,向他的舌尖前端的神经末梢传递着兴奋的信息,尽管这样,他的大脑还是昏昏沉沉的。旁边还有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凑了过来,有一个甚至还朝他抛了个媚眼。

 

  她的“媚眼”一点都不如勇利在床上诱惑人,简直就像翻白眼一样。维克托没头没脑地想着,他毫不犹豫地掏出钱包,塞了一张大钞压在茶杯底下,转身走了出去。他想享受的清净已经被人打破了。

 

  接下来该去哪儿?他不知道,他只是暂时不想回家,去面对那些被他搅得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只是不想回家。

 

*

 

  又是这里。

 

  维克托再一次走到了这个地方,熟悉的花花草草,公园中间还在执着地往上长的大榕树——那是他和勇利经常来散步的一个小公园。他们每天都会来这里散步,与其说为了减掉那些闹人的饭后脂肪,还不如说他们是想在这里好好地享受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宁静和悠闲。

 

  现在是半夜的十一点多了,整个公园都空荡荡的,只有维克托一个人还呆呆地站在入口。

 

  他慢慢地走进去,再慢慢地走到他和勇利经常坐的长椅旁,慢慢地坐下。他的手空空的,往常他都会牵住勇利的手,两个人相顾无言地坐在一起,虽然吹来的风很冷,可他们一点都不冷。

 

  长椅旁马灯的灯光静静地打在他没手套的手上,橘黄色的柔光将他整只手都笼罩在里面,

  这让他想起那个在厨房里的一个小小闹剧。

  他们好像参加了一个忘记叫什么名字的聚会,他、勇利、尤里和米拉在这场聚会上一起跳起了探戈舞,跳到一半克里斯和波波维奇也加入了这只群魔乱舞的队伍之中,他们六个将整个聚会的气氛都炒得火热起来,雅科夫站在一旁,严肃的嘴角也无法掩盖他脸上的愉悦。

 

  每个人都在那场聚会之中尽兴地嗨了起来,他和勇利回到家后还念念不忘,尽管他们已经累得打开客厅的灯。

 

  他想要喝一口水果酒,伏特加已经全部被勇利找出来自己收了起来,破天荒地,勇利答应了。维克托激动地看着他的男孩打开了冰箱,掏出了两瓶苹果酒,一瓶就那么扔给了他。维克托手忙脚乱地借住了那一瓶酒,下一秒,他的勇利就直接打开他自己手里那瓶酒,大口地灌了下去。

 

  冰箱的门并没有被关上,勇利倚在门边,手里还拿着那瓶就,背对着灯光使他整个人都显得不太真实,可那双焦糖色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他,里面满是笑意。

 

  维克托感觉脑门一热,想要跳舞的冲动快要冲破心脏,他的确也照做了。

 

  “我想请你跳一支舞,可以吗,我的勇利?”他的声音在这个小小厨房里回荡着。维克托摆出他认为最帅的姿势,向勇利发出了两个人都无法拒绝的邀请。

 

  借着冰箱微弱的灯光,他清晰地看见勇利的眼睛焕发出出夺人的光彩。勇利点点头,伸出了一只手到维克托面前。

 

  “乐意之极。”维克托听见勇利回答道,他笑着看着维克托。

 

  他们最终跳起了舞,借着冰箱微弱的灯光,在这个小小的厨房里。他们跳的是《伴我》,不同于赛场上的紧张和兴奋,他们现在更多的是对方的喜悦和对这场恋爱的享受。

 

  一曲终了,尽管没有音乐的伴奏。维克托被绊倒在沙发上,连带着勇利也被他带得伏在了维克托的身上,他们互相凝视了几十秒,然后一起咯咯咯的笑,一直笑到两个人都要断气了,他们才停止这幼稚的行为。

 

  “我爱你,勇利。”

 

  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

 

  外面下起了小雨,在黑夜里串成一条条白色单调的线条,这些线条打在阳台的玻璃门上。清脆的声响让昏昏欲睡的马卡钦打了个激灵,他小跑到阳台边,用鼻子嗅了嗅窗另一边正在下雨的外面,再跑过去咬住勇利的裤脚使劲往外拉,似乎是想示意勇利往外看。

 

  “怎么了…马卡钦…?”胜生勇利无精打采的声音从他的臂弯里响起。

 

  “汪!”马卡钦急促而又着急的叫声迫使勇利往外看,勇利缓慢地抬起头,本来因悲伤而陷入低迷的神经猛地跳了起来。勇利往玄关处放伞的地方一看——维克托没有带伞!这个认知让胜生勇利整个人都慌张了起来。他急忙拎起一件大衣和围巾就往外面跑——当然,他没有忘记拿一把足够两个人撑的伞,等到他跨出房门才发现,现在自己脖子上围着的并不是他自己的围巾,而是和维克托一起的情侣围巾。

 

  那条围巾之所以被称为情侣围巾,是因为那场在巴塞罗那的教堂维克托强制要求的。事实上,在他们交往后,维克托重新扯着胜生勇利穿上和上次在巴塞罗那那场GPF大赛一样的衣服来到教堂里再次套上戒指,只不过这次戴上的结婚戒指。自那以后,那整套衣服(包括围巾)都被维克托称为是情侣款。

 

  勇利在门口盯着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迟疑了好一会儿,他在思考是否应该把这个围巾脱下来放回去,然后再跑出去找维克托。

 

  他最后并没有这样做,他们只是吵架了,没必要弄得好像是分手一样。

 

  他现在应该做的,应该是找到不知道去哪儿了的维克托,把他带回家。

 

  或许是这漫天小雨太过细腻还是路边情侣太过腻歪,胜生勇利躲在满是维克托气息的围巾里无可避免地回想起了以前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

 

  那同样也是一个下雨天。

 

  “天哪,雨可真大。”被维克托搂着的胜生勇利看着眼前上的倾盆大雨,嘴里无意识地吐出这句话。

 

  “是啊,看来我们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维克托感慨地看着仍在下雨的天空,接下了这句毫无营养的对白。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看着雨滴不停地打在地上,一时间只有雨“唰唰”的声音宛如立体声一般环绕着他们。

 

  “可是马卡钦还饿着呢。”勇利小声地嘟囔着,棒读般的语气成功地唤醒维克托。

 

  “嗯…那这样好了。”维克托点了一下头,为了肯定自己的好主意,他还打了一个超大声的响指。他一下子把自己的围巾从脖子上用力的拉了下来,在空中捏着一边就这么一甩,围巾就像一张被子一样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勇利和自己的头。

 

  “准备好了吗勇利?1.2.3!”话音刚落,维克托就扯着勇利疯狂地在雨幕中奔跑。

 

  “什么?!”用力还未反应过来,就直直地被维克托拉着往前冲,维克托转过头来,向他露出了一个充满孩子气般灿烂的笑容。

 

  在那一瞬间,胜生勇利感受到一股陨石撞地球的冲击感在他心中剧烈地跳动着。

 

  他心跳的厉害,厉害得眼里只有维克托。

 

  说实话,在与维克托正式交往的过程中,他无数次对维克托产生了春心萌动的感觉——其中最厉害的一次应属巴塞罗那的那个吻。他能感受到维克托对他全心全意的爱,维克托在以他自己的方式和一种绝对方式来回应勇利过去十年里对他的追求,为了让他的男孩感到由衷的安心,维克托一直在向他表达着来自俄罗斯独有的爱,尽管其中包括着许多让他无能接受的维克托式浪漫。

 

  可他从来都没有主动地对维克托说我爱你,至少在他的印象里一次都没有,也许是来自九州男儿奇怪的矜持亦或是害羞,他总使维克托得不到回应。这让维克托或多或少会有一点点挫败感——虽然他只会在下一次的“惊喜”中更加变本加厉。

 

  维克托还是会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失望吧,不然他也不会就那么直接就离开了。

 

  勇利漫无目的地在雨中穿梭着,雨还在下,尽管不大。他暗自下定决心,无论维克托生气不生气,他都要紧紧地抱住他,亲自对他说出那句“我爱你”。

 

  可他还是没能找到维克托。

 

 

*

 

  维克托缓慢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寒冷的夜已经完全清醒了他的神经。在回忆起那无比快乐的时光后,维克托第一次在非比赛或非练习场上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做的的确是有点过分了,直接甩门而去的行为无疑会吓到内心脆弱敏感的勇利,可他实在是太生气了,生气到不得不自己一个人好好地冷静一番——而不是和勇利继续激烈地争吵下去。

 

  他是那么热烈的爱着他的勇利,可勇利未曾主动回应过他的爱——十年足以让他的爱变得深沉而又隐匿,可维克托并不希望勇利这样做,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冬日里所剩不多的篝火一样。

 

  他一直在期待着,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使他感受无比的挫败。

 

  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深爱着他的男孩,即使自己是多么期待,即使自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他还是无比地爱着他。

 

  爱情就是这么神奇,它甜蜜而又苦涩,却又让人舍不得防守。维克托低着头,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街上走着。

 

  他一点一点地摸索着回家的路,半路上下起的小雨却丝毫不影响他想回家的期待。在这样漆黑的雨夜里想要找到回家的路并不简单,可一想到勇利也许在家里孤独地躺在床上,他就想立刻抱住勇利,告诉勇利它很抱歉,再紧紧地抱住他的爱人,朝他诉说他是多么爱他。

 

  门锁住了。

 

  勇利出去找他了。

  

  维克托没办法,只得一个人坐在楼梯口,等待着勇利回家。

 

 

*

 

  雨还在下,胜生勇利已经在外面瞎找了半个小时,时间并不会飞驰,秒针一点一滴的摆动都使勇利感到无比焦躁。

 

  最后,他决定先回家拿手机给尤里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找一下维克托——他一定会被尤里骂得很惨,可想要亲口告诉维克托自己的心情在他的身体里翻滚着,叫嚣着。

  

  他不由自主地跑了起来,飞溅起来的泥泞沾到了他的大衣上也没能使他察觉,他只想快点回家,快点找到维克托,快点告诉他自己是有多么爱他。

 

  终于,他跑到了房子下的过道处,背对着门粗暴地合上了雨伞,突然,他感受到背后有一股炙热的视线,勇利急忙转过头去,刚好看到站起身来的维克托,银白色的头发在月光照耀下更惹人注目————

 

  下一秒,他们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雨还在下。

END.

有话想说:

港真我也不知道我能写那么多,个人习惯是先手写完再录入进电脑,啊真是辛苦死了。

这篇文章的脑洞是起源于Taylor的《all too well》歌词,然后就进入了无聊的创作模式,其实我还有很多手写稿,只不过我真的是懒得录进电脑里了。

最后面小天使们可以自由想象他们后面发生什么。

已经预感到这篇又长又臭的文章热度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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